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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 冉学东乡土小说系列《关山刀客》九

  • 普度众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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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9/25 22:45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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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这位财主不慌不忙,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宣纸,低声言道:“请老爷观看。”说着双手递给皂吏。来不敢怠慢交给县老爷。县老不看则罢,看了后脸上怒气立即云开雾散,原来财主交给老爷的宣纸上写着一首打油诗:

百亩香茅百亩蒿,

还有百亩老爷刀。

野兔狐狸常出没,

北山老狼也作窝。

耕作撒种两不误,

每年就是没收获。

老爷若是要收税,

  过了临渭路你再说。

    县老爷无计可施,只好让他回去。这个笑话虽然有几份滑稽,却足以说明临渭官道的荒凉,当时政府的无能。
   麻子娃明知这条路难走但却是直道最近,因而扬鞭催马向田市飞奔而去。
   官道镇座落在东西交通要道之上,这里是市井之地,商铺林立,手工作坊确也不少,木工作坊,铁匠铺子,街镇最东边,有一家宋记染房,染房掌柜和麻子娃素有交情,麻子娃常来这里走动。
    这天晚上天亮时分,从东边官道上来了一伙山匪策马飞奔,沿官径直向西奔来,为首马上的匪首矮墩墩个头,肥头大耳、五短身材、貌丑面黑,背着一把大砍刀,一看就是一个难緾的主。
    到了镇街跟前一名喽罗喊道:“官道镇到了,大王要去哪家?”只听匪首喝道:“就进这家染房。”
    只见一个喽罗滚鞍下马,甩出鹰爪钩钩到院墙上,抻住绳子就翻进大院,不一会儿院门被打开,一伙山匪一拥而上直奔上房,土匪的脚步声惊动了护院的家丁,两人立马从门房的炕上跳下来高声喊道:“有强盗进屋了。”抽身从门后拿起木棍从后包操。
   宋掌柜听到外面动静,急忙引燃火纸点亮油灯,摇醒身边的老婆,自己立马穿衣下炕。院子里土匪正在砸开堂屋大门,猛听后边有木棍抡起的声响回身一挡,木棍没有砸中土匪,只见土匪挥刀直砍两名护院,一位被砍伤后,另一名那敢动弹。
    上房掌柜的刚打开堂屋门,几个山匪拥进上房,不由分说:“把宋掌柜五花大绑起来。
土匪头掀开内室侧门,看见了刚刚穿上上衣的俊女人。匪首立即扑上去从被窝把宋掌柜婆娘从温热的被窝里拽出来。伸手就去摸女人的奶子。掌柜婆娘尖叫起来,拼命挣扎。掌柜的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。只是苦苦衰求。
“大爷高抬贵手,放了我女人吧,财物你们随便拿。”
    匪首那管这些更加肆无忌胆,伸手在俊女人的光屁股上连摸带拍。口中发出了浪浪的淫笑声。女人在拼命挣扎,山匪头儿托着下身精赤的女人就向外走。几个小喽罗也扑上来动手动脚,吓得俊女人蜷缩在地上不敢动弹。
小喽罗看到匪首要将这女人抢回去,也上来帮忙,咧着黄剌剌牙齿嘿嘿憨笑:“大哥,弟兄们长这么大还没挨过女人的边呢?把这女人抢回去,大哥享用够了,也让弟兄们开开荤呀!”
    土匪头哈哈一笑“行,这骚货模样还不赖,回去我享用腻了,就交给你们轮流着玩。”匪头的一句戏言,引发了匪卒们一阵大笑,有的还吹起了尖利的口哨。俊女子早已吓得瘫倒在地了。
这时只听院门外的几匹马儿也发出了怪异的叫声,使黎明前的夜色更增加了几分恐佈感,如同一场暴风雨,即将到来似的。
    被绑在柱子上的宋掌柜,苦苦哀求:“大爷们,行行好,我家染房的布料和银子你们随便拿,千万不要把我女人抢走,她已怀上了我的种,求求你们留下他吧,我给你们跪下了。”
“你这个老东西,死到临头了还不忘你的种,你能种我们头也会种。日后,这女人怀上我们土匪的种,送你一个就是了。”匪卒淫笑着说。
    被绑在院里的家丁,看见主子的女人要被抢走,他们也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,但是一切努力都是徒劳。
“放明白点,老东西留下你的命已是高造化了,别不知好歹!女人我们会替你养着的。”土匪的二当家说道。此时的宋掌柜自知回天无力,长叹一声说道:“哎,这啥世道,满清治国、腐败无能、泱泱大国,列强无法抵御,贼寇如此横行。我姓宋的家败了,妻要离子要散,真没想到这些贼寇要绝我的种。”
    这时候,匪首指使喽罗把染房的布料成捆成捆往出搬,二当家的从上房柜桌里翻银子,只见他把银子拼命往肩上的褡裢里装,拉开抽屉找更值钱的东西。
    匪首正要把吓得瘫在地上的俊女人往出托,突然屋顶上传来了柔中带钢的语言“宋掌柜不要叹息,你的种这几个山贼是带不走的。”声间虽沙哑但在黎明前的暗里从屋顶传出,其威慑力犹如睛天霹雳。地上的几个喽罗顿时惊呆了,一个个犹如中了孙悟空的钉身法,僵在原地不敢再动了。
屋顶上的黑衣人接着自报家门,“我是富平留右的麻子娃,如果识相的话,留下宋掌柜的女人和财物快滚远点,要不不要怪我刀下无情。”“呀哈”山匪头轻蔑地讥笑道“狗日的,也不打听打听,爷是谁,爷是少华山有名的刀客,爷的大名就是威镇东府的‘难緾娃’!今我这个‘难緾娃’就是要緾住你这不知深浅的麻子娃。小子,爷今喜欢谁就他妈的要定谁了,看你还敢咬了爷的球!”
    话刚说完,众山匪看到屋顶只有一人,竞然狂妄起来,有几个还想上房打斗。
    刘麻子站在屋顶看得清楚院子里的山匪却难以看清麻子娃。麻子娃只身一人深知下去和这伙亡命之徒打斗恐怕胜负难以预料,可是踞高临下动刀使器必占上风,虽然如此他还是不忍心刀刃贼首,再次说道:“放开女人还有孙家财物,我不取你们姓名,如若不然我的刀子就不留情了。”到了这时,这伙山贼还不知趣,以为刘麻子不过虚张声势,一匪卒挥刀想上房逼麻子娃下来。说时迟,那时快。刘麻子从腰间皮囊摸出一把飞刀,居高临下顺势镖出,只听“嗖”的一声,匪卒惨叫着滚下房去。
    匪首一看不好丢掉女人准备逃命,刘麻子那里容贼首逃走,只见他从房上飞身而下,摸出一把飞刀直刺匪首肩膀,“难緾娃”痛苦地叫了一声就倒在院子里。
    麻子娃从房上扑下来后,扑到他的身旁举刀一拉把“难緾娃”的右耳朵割了下来。
    几个匪卒到了此时威风全然扫地,头耷拉下来不敢再动。
    麻子娃用刀子割断捆绑孙掌柜和家丁的绳索,逼着“难緾娃”和众匪卒把抢劫宋家的财物,悉数放回原处。
宋掌柜把吓昏的女人连拉带托地扶到炕上盖好被子。
   麻子娃看着个个山匪呆若木鸡、双腿像筛糠一样抖动,喑自好笑心想刚才个个如狼似虎,立马变得犹如驯服的绵羊,可见这些人全是铁匠铺的料挨打的货。
   麻子娃看着捂住耳朵熬熬乱叫的“难緾娃”喝道,“还不快滚。”山匪们立即挨着从房上跌下来的匪卒簇拥着“难緾娃”一溜烟地出门牵着马朝东跑了。
   刚才说到麻子娃在临渭路上行走,怎么就到了官道染房呢?
   原来,麻子娃飞马从荆山塬下沿临渭路,踏着没漆的草丛一跑狂奔,不一会儿就到了田市。出了田市南门向东,鸡叫三便时到达官道。这时从街东头传来了狗叫声,顺着街道走去,染房的嘈杂声传进他的耳朵。
   官道染房的宋掌柜和麻子娃在关山镇上曾经打过交道,相互认识。同时他也知宋掌柜待人不错,于是他就多了个心眼,从很远处下了马缓步悄悄走近,当掌柜女人的尖叫声传出来时,他就意识到宋家肯定出事了。他先把马拴在宋家的西邻,从门缝看去院子里的一幕映入眼帘,麻子娃明白从正门进去必然要碰到守门的喽罗,过早地暴露目标定会遇到麻烦,救不了人不说,极有可能搭上自已的性命。不出上房,去居高临下给这伙强盗突然袭击。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急忙迂到屋后,从庄后一棵土树攀上去,一个鲤鱼打挺,先上后墙,很快上到上房沿上房翻过,到了厅房的前檐。于是就演出了屋顶智救宋掌柜一家的情节。
    麻子娃给宋掌柜解了围,宋掌柜的家丁护院急忙把大侠请进客厅,搬来太师精扶大侠坐定。十分感激地说:“多亏大侠及时赶到,不然我们都没命了。掌柜娘子早被掳走了。“大侠快坐,让我们给您温酒做饭去。”
宋掌柜在里屋安顿好娘子,走进厅堂、双漆跪倒在大侠的面前,感激地泪水染满衣衫,“大侠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。”
    麻子娃双手扶起了宋掌柜双手抱拳:“宋掌柜不必如此,你的许多仁义之举,我也是很佩服的,给渭北书院捐银子,我虽斗大的字不识几个,却还是让后人多出几个秀才、举人。我这打打杀杀,虽事出无奈,但也不是办法。”
    前庭致谢没毕家丁就端上了茶,麻子娃奔波了多半夜,也确实口渴,边说边端起了茶杯。
“东府山脚下的‘难緾娃’经常骚扰百姓,欺男霸女,为非作歹早该教训了解,估模经过今晚的教训,恐怕短期内不敢再来叼扰,掌柜的可安心做生意。”
   说话间,后屋端上了酒,麻子娃也不客气,狼吞虎咽饱餐一顿。宋家里外看着恩人用了餐准备安顿大侠休息。
   麻子娃摆摆手说:“你们在,我还要去朝邑一带去找董二伯,就不打扰了。”
说着就往外走,宋掌柜从帐桌上拿起几块银锭,就往大侠怀里塞,大侠拿马鞭的手急忙阻挡。一边疾步出门奔向拴在邻家门口的枣红马,解开缰绳翻身上马向东奔去。
   这时,东方已经出现在鱼肚白色,天已麻麻亮了。早起的商家和农人已经起床,街道上稀稀疏疏的人们,看到了从宋家出来的大侠,个个伸出了大拇指无不发出了赞叹之声。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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