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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 冉学东乡土小说系列《关山刀客》五

  • 冬季的雪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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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8/28 18:08:31
  • 来自:陕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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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曲镇轶事

 
    农历四月初八日是渭北流曲过庙会的日子。流曲地处绵川中部南临浮原、北靠北原、东西两向、土地肥沃。
同治六年的春天,麻子娃下山已经多半年了。他离开刘家堡以后,先是在贺兰赵家一带活动。找寻自己的外祖父,谁知外祖父惊闻女儿家的惨祸后一病不起,不到半年就去世了。外祖母在丈夫去世后不久也撒手人寰了。舅父母从来没见过他,也不敢相认,他无处栖身就直奔曹村北的山脚下,在山下石洞安身,好在独身一人无须养活他人,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。从黄龙山下山时带着大量银两,够他生活一辈子的,他就在此山脚下活动。
他多次去流曲一带转悠,在流曲镇里一家客栈落脚,因而在这一带很熟悉。
    流曲客栈取名为兴隆客栈,客栈里有老板夫妇二人和儿子女儿,家里共四口人,早年家境也很穷困,后来听当地人说掌柜的修建房子时从地下挖出了一坛白银,发了家,开了兴隆旅店。专门招待过往客商和运煤的车辆,生意兴隆、顾客盈门。近几年因兵荒马乱、生意萧条了许多,但尚可养家糊口。掌柜的姓孙,儿子长锁年已届弱冠,倒也身体强壮。女儿嫦娥生得如花似玉,两口子视若掌上明珠。
麻子娃常来这家吃饭住宿,和掌柜一家混得颇熟。
   孙掌柜为儿子长锁已聘店底街长丰杂货铺子的女儿金莲,这年年底把媳妇迎进家门。儿媳妇金莲体态丰盈、长相姣好、小两口恩恩爱爱,孝敬父母。
   女儿嫦娥在年方二八时被曹时刘家相中,聘为儿媳,只待合卺之礼后成婚。
这年流曲过庙会,客栈生意不错,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。姑嫂俩帮助家里在饭馆料理生意。这时地方上的一个恶少来此就餐,看见姑娘生得漂亮,就口出不逊之言挑逗,“小姑娘,来来来,陪大爷喝杯酒,大爷有赏”,姑嫂俩那吃他这一套,一溜烟进里屋告诉父母,孙掌柜出门一看,原是当地大财主沈百万之子沈大公子。
   说起这沈公子,流曲街无人不知,那个不晓,因为家里特别有钱,故而整天只知提笼架鸟,引着家丁穿街过巷、出入青楼妓院、烟馆赌场,从来不务正业。因其家和县衙老爷沾亲带故,流曲镇上无人敢惹。
   孙掌柜看此人,知是位难缠的主,上前赔着小心说:“沈公子来店吃饭,小女多有得罪。”沈公子一听知道孙掌柜怕事,便更加肆无忌惮,“让你女儿赔咱喝杯酒,并无恶意,不理不睬是何道理?”孙掌柜还想阻挡,沈公子命令家丁“拖也要把她拖出来,不信猫不吃浆糊。”家丁就要进屋,孙掌柜的儿子上前阻挡,沈公子一拳打去正中他的心窝,几位家丁也七拳八脚乱打一气,孙家儿子顿时口鼻出血倒在地上。
   顿时,饭馆里好像炸子锅,顾客怕伤着自己纷纷跑了出来,桌子板凳倒了一地。这时坐在角落里的麻子娃看在眼里,气在心头。只见他走上前去飞起一脚,蹋翻了一个家丁,上前一把抓住沈公子的衣襟怒斥道:“青天白昼,朗朗乾坤,为啥如此无理!”
   “哟喝!驴槽里多了个马嘴,那里的杂种跑到流曲街耍横来了,你也不尿泡尿照照你是个啥东西。”沈公子出言不逊。
    麻子娃不听此言尚可原谅,一听此话,哪里容得沈公子这几句话,一下子把他激怒了。他抻住沈公子的衣衫,一个单脚扫蹚,沈公子立即爬在地上,其他几位家丁一看,也围过来打斗。麻子娃并不怯惧,只见他左一拳“黑虎掏心”,右一拳“单掌劈石”,拳来脚去上下翻飞、忽而疾如旋风、忽而快似闪电、铁拳生风、脚底蹋挑。这几个家丁那里招架得住,个个爬在地上不得起来,这伙奴才平时都是娇惯而成的,今是遇见了对手,个个都爬了窝。
    沈公子一见不是对手,先来了个好汉不吃眼前亏,赶紧双手抱拳打拱,“好汉饶命、好汉饶命”。倒在地上的家丁这时也纷纷爬起来求饶。“不知大侠是何处好汉,我们也好日后领教领教”
   “我也不是什么大侠好汉,只不过路见不平,不要再欺侮人了,快滚出去。”
一伙家丁簇拥着沈公子,一溜烟地跑了出去。
   饭馆里的客人个个伸出拇指赞扬麻子娃“这小伙有能耐,教训了这帮无赖。”“好拳脚呀,当今世道就是需要这号人。”
   孙掌柜赶紧上前致谢,麻子娃看到人太多不便久留,几步跨出门牵着马离去了。
   不几天流曲街上传出了“麻子娃勇退沈无赖”的传闻。
   沈公子被打之后,回家就向父亲禀告了此事,沈家立马找县衙报案,县衙差役来孙家查询此案,孙家一再声称不认识此人,差役也只好作罢。
  自此以后,孙掌柜同曹村刘掌柜商量,尽快让女儿成婚,免得再招祸患,但儿子自从那次事件之后腰部受伤一病不起,延医诊治,言说踢伤了肾部,可能要落下残疾,沈家见此情景也不好再来追查。
   沈公子的人挨了打,方知人上还有人,天外有青天,每过孙家门口不敢再往里看,确实是被打怕了。
   再说孙家掌柜自从那次事后,他看到儿子被打后伤残的样子,心里也犯了难,客栈是要经营的,不经营一家人衣食无着,经营吧儿子成了个半病子身子,自己也一天天老子,将来咋办哩!长此之计,急切之下难以解决,先顾眼前再说。
    他和儿媳每天仍在开门做生意,老伴照料自己的儿子。经历了客栈打斗之事后,附近的乡亲,周边的街镇都不知道孙掌柜和麻子娃有何关系,自然不敢再来骚扰,倒也相安无事。
    麻子娃那天匆忙中离开客栈,就是怕给客栈惹来麻烦。从那次事情发生之后,他有好几个月不再去流曲客栈落脚。孙家多次求人打听想要报恩,他也没有去过,似乎是泥牛入海无消息了。
   这年的深秋时节,麻子娃觉得事情已过去半年之久了,人们也许早已淡忘了此事,他又策马去流曲一带转悠。
   深秋时节,太阳从东方地平线上跃起,将那火红温馨的光芒一往情深地投向渭北浮原之上,给人一种阳春三月的气息。
   走在流曲街道上,马儿踏着欢快的碎步敲打着地面,他又来到客栈门外下马。当孙掌柜辩认出眼前就是自己寻找多时的恩人时,立马从他手中牵过马,让店伙计拉到马棚去喂养,他拉着麻子娃的手走进了内室。
  “老侄呀,你让老叔找得好苦呀。”老汉激动地摇着他的手说。
  “我怕给你家带来麻烦,才不敢造访。”麻子娃笑笑说。
   一问一答各自的心里都得到了表白,一方要报恩,一方再婉拒,人的感情就是这样,因为施恩不图报,投报非君子呀.
   “今天你来我家,老叔一定要好好招待你,你多住几天,咱爷俩好好拉拉家常。”孙掌柜的真诚打动了麻子娃的心。
   麻子娃当天上午吃过饭后,和孙掌柜在客房聊了半天,孙掌柜方知麻子娃心中的苦原来有这么深,也了解到他的功夫是从黄龙山学来的,更了解到小伙子的为人和性格。俩人攀谈的过程中,孙掌柜的儿媳多次进屋送茶送水,带听不带听的对麻子娃有了了解。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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